“纪总,我想糯糯醒来以后,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别再来这间病房了。”
纪许渊仿若未闻,动也不动地盯着盛糯糯,漆黑的眼珠子也不转,好像这样就能把他盯醒。
这副模样落到姜媛眼里,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扑过去撕扯着纪许渊,把他往病房外面赶!
“你赶紧走!我儿子这辈子最不应该的就是招惹了你们俩瘟神,你和盛慈是要把我们活生生逼死才甘心吗?!”
姜媛越说越哭,最后哭得瘫倒在纪许渊脚边,捂着胸口喘不上来气。
不知纪许渊的哪根神经被姜媛那番话挑了一下,那迷茫的神色瞬间变了,他把姜媛扶到沙发上。
回头看了眼盛糯糯,再扫到他平坦的小腹那处,沉默着大步离开,卷起一股阴寒之风。
我的小糯米呢?
站在常抽烟的楼道里,纪许渊冷着脸给纪家的保镖头子去了通紧急电话,那边儿回复说事情正在办。
保镖头子知道这次任务有多重要,因为老板不轻易启用他这张牌,那意味着这次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他站在盛家偌大的客厅里,脚下是一片狼藉,名贵家具和盛父珍爱的古董器物被砸得粉碎,被吓破胆子的盛父和苏玉荷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那保镖头子点起根烟:“把盛慈的下落说出来,你们非但没生命危险,所有东西照价赔偿。”
“我我们”即使是牙尖嘴利的苏玉荷在绝对压制面前话也说不利落,“我们真不知道小慈去哪儿了”
保镖头子悠悠然吐出口烟,朝二楼扬了扬下巴:“去看看二楼都有什么好东西就帮盛老板清空了吧。”
五六个身高体壮的保镖冲到二楼就是咣咣一顿砸,这声音听得苏玉荷心里直冒血,不自觉把头埋得更低。
其实盛慈今儿早晨走之前给苏玉荷来过电话,把他干的事儿给他妈说了,话里话外还觉得挺得意。
当时苏玉荷听完脸色就青了,他知道盛慈就是嫉妒盛糯糯纪许渊正妻的名分以及流逝的四年多时光,想抢回纪许渊的心,才动了害孩子的念头儿。
可他忽略了那将就足月的孩子既是盛糯糯的骨肉,也是纪许渊的,甚至是整个纪家的大孙子大宝贝!
要了那孩子的命,就等于把盛慈自己的命也赔上,纪许渊和纪家是不会放过他的,天涯海角也会要他偿命!
盛慈本来想得挺好,给盛糯糯喝那瓶无痛流产药,让纪许渊对盛糯糯彻底没有留恋,盛糯糯也对纪许渊死心。
即使出了点意外,还可以把现场伪装成盛糯糯不慎滑倒流产的假象,临走前他甚至偷走了监控录像,这样目的达成又能完美脱身。
今天早晨盛慈还想假装无辜去医院看盛糯糯,结果被苏玉荷骂了一顿,就他那点儿小伎俩根本不够纪许渊看的!
在苏玉荷的安排下,盛慈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直奔最近的机场,他要出国躲过这阵风口浪尖。
很快纪许渊和保镖头子同时接到了在外找人的保镖的电话,盛慈在登机前被保镖抓住了。
挂断电话后,小周助理敲了敲楼道的门,进来后给纪许渊披了件厚外套,披完外套也不走,满脸便秘的样子。
“什么事儿,说!”
小周助理如释重负:“前几天您让我查得药有眉目了,那串编号走的根本不是咱们国内的销售途径。”
“那药是盛慈在国外买的,就诊的患者也是他的名字,他有那方面的毛病,打三年多以前就有就诊记录了”
“还有”
纪许渊眼眸闪现着精光,弹掉烟灰示意他继续往后说。
后面的真相就有点儿难开口,他当助理的总不能直接说你小情儿给你戴了那么多年绿帽子。
见他犹豫不决,纪许渊一道眼刀直接劈过来,都把小周助理舌头砍掉了,也不管老板面子如何,直接就说——
“当年的那场车祸是伪造的,车撞得特别惨烈,但是当时没盛慈没在车上,他是想脱身跟一个外国佬”
话没说完,小周助理就听见了咔嚓咔嚓的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纪许渊的屏幕被他生生捏碎,连里面的元件也难逃毒手。
汇报完小周就走了,他有眼色地跟纪忝铭说了声,就去给大家买饭了。
半小时后,小周助理拎着大包小袋回到医院,正巧撞上被拎回来的盛慈,精致的妆全哭花了,瞧着蛮可怜的。
若不是对这家伙的所作所为那么知根知底,他都要被这副模样给骗了,敢在他睚眦必报的老板头上动土真是不想活了。
本以为他老板会就地给这个叫盛慈的开间病房,揍完直接住院,也能省出个来回跑的路费,结果纪许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扔了句关进仓库。
那间仓库在郊外,具体位置小周助理也不清楚,司机小季跟纪许渊的时间更长,曾跟他提过那仓库。
以前纪许渊二十出头的时候,经常和几个太子党在那地方玩,玩出人命也是经常的事儿。
现在好像已经废弃好多年,盛慈要是被扔到仓库那里,肯定没好果子吃。
纪许渊没时间理盛慈,是因为纪忝铭给他打电话,盛糯糯醒了过来。
急忙回到病房,动作间有些急躁不慎撞到了门框,盛糯糯听到动静后散散的目光迟滞地朝他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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