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萍拉过女儿的手坐下,“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不先跟我商量,结果人老头子专门来登门拜访。我今天只说要慢慢来,给我这老主任搞得愁眉苦脸,晕头转向的,我都怕他要当场昏倒了!如若在咱们家里出了什么事,可说不清了啊……”
陈默:“周老爷子说,想让我快点嫁给周竟卿?”
这走向她也猜不到啊。
不是,周竟卿着哪门子的急,自己提了,说好要等她想好了才说的,怎么就说服了他那豪门父母,直接登门了呢?
金桂萍指着那送子观音:“可不是?我暗暗猜测啊,他们是不是大户人家缺继承人,怕将来资产外流啊,催着你生?你可要想好了。他们家呢我已经分析过了,人口不多,算不上太麻烦的人家,周竟卿又等于是周家的掌门人,他爸呢又站在他这边,现在就是不知道那宋之宁怎么想了。”
金桂萍寻思,“倒也不麻烦,你若真怀了孕,我就过去照顾你。这样如若她找你难堪,我就跟她好好干一仗。”
陈默羞躁,“妈,谁要怀孕啊,您到底是哪头的?”
事情上升到了两家老人,她和周竟卿就好似已经不再是主角。
陈默的脑海当中已经浮现着母亲和周竟卿的母亲相互口角的场景。
她顿了顿,“再者您的心脏又不好,何必去受别人家的闲气。”
金桂萍:“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和周竟卿。你爱他吗?你要是不爱,我也懒得为了你俩的事,跟人去吵。”
陈默低了头,手指头捏来捏去。
都不消她说,金桂萍全明白了:“那就是了,一颗心拴在人家身上,摇摆不定只是害怕再吃以前吃过的苦,是吧?”
陈默不言语。她妈自然是懂她的。
周竟卿的前妻经历过什么,她只从周竟卿和周竟言的只言片语中听说,倒不是她一定应付不来,只是天然想远离麻烦。
陈默心里觉得,周竟卿说会护着她,是不是也只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嘴上说说,实际做个甩手掌柜,将她扔在局里。
到时候她是逃还是不逃呢?
过去和萧明立在一起时,大多数时候她因为自己家庭主妇的原因,没有想过要逃。
那时她不知道,也没钱去找萧明立出错的证据,没有工作,就没办法争取小小的抚养权,于是只能隐忍着独守空房的寂寞,一力带娃,隐忍他回来后的不耐烦。
周竟卿不是萧明立,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金桂萍跟她说:“家里有件事还没给你交代。这是咱们陈家的底气,有了这个,你腰板硬了,还怕什么?”
金桂萍将冷湖的地、农民房拆迁款、回迁房顶层复式这些给她交了个底,听得陈默惊呆了。
金桂萍又带她去了里卧,好好关上门再反锁,拿出一个保险柜——上次徐明丽来抢结婚证,给她提了个醒。好东西一定要用保险柜!
“我算了算,冷湖的地两个亿,拆迁款一个半亿。给你冷湖那两亿,拆迁款呢,就给稳稳了。之前他创业的时候,我就给他资助过,这回他少分点也是应该的。复式有四栋,这个我做主,两个大的给你,两个小的给稳稳,他省得这些道理。那些房子若想卖就卖,不想卖,过户给小俊小小,将来也省得给他们买。我呢,等你决定了到哪住,搬去新居,我就住进你这安居房,也省得你出租房钱了。”
陈默被震惊得根本回不过神来。
谁又能反应得过来呢。
她妈说,家里有好几个亿的资产——这情况别人家常见吗?
金桂萍让她先回去,同样的话,她还得跟陈稳也说一遍。两个孩子想消化掉她给的信息,可能还得需要好一段时间。
只要别乐昏过去就好。
陈默回去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真实,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得要命。
她没有着急回家,而是算着她妈和哥哥打完了视频电话,又拨了一个给哥哥去。
因为如果能有人和她分享家里突然变有钱的喜悦,她也只能找她哥了。
陈默也已经知道,徐丽怡和哥哥离婚的原因,一个是要搞房产投资,另一个就是因为哥哥的背债太高,资金链很容易断裂,于是想也没想就说,“哥哥如果有资金缺口,妈给我的那部分,就给你补上一部分,好让广告公司正常经营下去。”
陈稳说:“这你不用担心。上次徐丽怡要投机豪宅,对我大打出手,还要用我的钱去借高利贷,我就将事情告诉了周竟卿。”
“周竟卿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做了一份假账,只给她和她请来调查我的人看,她如果看到我账上的钱吃紧,愿意跟我同甘共苦,那她就是怎么折腾我也不跟她离,她若是还没等我破产,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来,那我就遂了她意。给她那栋洋房,算是我陈稳仁至义尽,她爱怎么造怎么造去。其实公司账面上没什么问题,你也不需要给我留钱。明后年筹备上市,我把你加入原始股东,你等着分红就是了。”
“如果你真跟周竟卿结婚,哥这次保证支持你,给你办得风风光光,咱们嫁妆绝对不输他周家的彩礼。”
陈默听着鼻子微酸。
怎么突然她就变成了小公主,被全家人捧在手心了呢。
再者怎么回事,她还没真的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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